大家好,我是胭脂王,一个在二级市场游荡的缝合怪。
这个专栏我会写得比较随意,不追求有什么意义,但是尽量有意思。
今天这篇文章,我想分享一下我的缝合怪经历。
在2014年以前,我虽然已经接触到了投资,实际上和中国的绝大多数散户并没有任何区别。虽然买了很多教材学习,然而也没啥长进。
我曾经以为,价值投资是最吼的,我们应该对市场上的公司进行深入分析,翻看大量的资料,寻找潜在的机会,也就是所谓的翻石头,期待能够从石头中找到黄金。
有很多人通过这种方法赚到了钱,然而对于我而言,这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没有任何商业背景。
40岁以前没有真正的价值投资者。在40岁之前想要成为真正的价值投资者,至少有三个门槛需要迈过,认识自己,认识世界,充沛的资金。
很遗憾,当时我一个都没有。
大约也是那个时候,我接触到了乔尔·格林布拉特的神作《股市天才》,这是一本关于特殊事件投资的书籍,包括公司分拆、风险套利、破产重组、资本重组等等。
这实际上大大缩短了我所要应对的信息量。我不需要去钻研每一家公司,而是当出现特殊事件的时候才进行分析。
这本书非常棒,唯一的问题是,我在中国如何落地实践?
很快地,这就不是问题了。
2014年5月,我参加了长投学堂组织的线下分享会。这次线下分享会很重要的主题就是特殊事件投资法。我忽然了解了可转债、港股涡轮、分级基金等衍生品。
一扇大门就此打开,真的非常非常幸运。
而我也开始思考,特殊事件投资背后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从而开始慢慢实践。
我把特殊事件延申到衍生品。股市是复杂的,而有一些衍生品是相对简单易操作的,我只需要做哪些简单易操作的衍生品即可。
有一个理念慢慢地成形,这个理念叫简单题。
只做那些我具有相对优势的题目。
而我也认识了一些这个领域的高手,David自由之路、持有封基、微光破晓等,他们应该是实践衍生品投资在中国的典范。
我依赖这个理念赚到了第一桶金,辞去了公务员的工作,也到了上海切入了投资教育领域。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一般而言,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应该发生了。
2018年,贸易战爆发。
当时中兴通讯谋求定增,并发布公告定增价不低于30元,而彼时股价大概在28元左右。
我当时的推理挺简单的:5G是目前重点领域,是天王山,中兴通讯这笔定增很显然是冲着5G去的,定增成功概率很高。而定增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股价至少要高于30元。我手上有一大笔资金,投了进去。然后,针对中兴通讯的制裁开始。
那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塔勒布那本著名的《黑天鹅》。
这也构成了我的第二个理念,反脆弱。如何不在波动性中受损,反而获利。这是我后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学习去理解,并且初步掌握了期权这个工具。
元气大伤,大概花了一段时间疗伤吧。
2018年对很多人而言,都是很难熬的一年。
我在那一年静下心来,发现了一个机会,可转债元气复苏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年,依赖港股打新和可转债,我又上了一个台阶。
往往一些理念,写下来很简单,但是要做到很难。只有受过伤,才知道。
比如,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这件事困难的地方在于,总是会有某些篮子表现得好,有些篮子表现不好。
如果在职场中,我们要干的事情是,给表现好的人升职加薪,让表现不好的人滚蛋。
这是我最后形成的理念再平衡。
与其说是一种理念,不如说是一种制度安排,即某项资产不能超过总资产的一定比例。
赚多了,就卖一些;亏多了再说。
这个理念我最早是来自于飞泥翱空的《傻瓜式投资》,更早的源头是大卫·史文森的《不落俗套的个人成功》的第五章(或者新版《非凡的个人成功》第六章),名为再平衡或者组合再平衡,是一种通过系统进行强迫反向操作的技术。
在区块链市场,很多经历了一轮牛熊的朋友都干了一件事,在熊市写下自己的梦想板,大多数都是有关物质享受的。而到了牛市,他们就按照梦想板的记录,卖出资产,享受人生。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再平衡。
行文至此,大致上我的缝合怪理念也已经说清楚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