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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100种生活

遇见100种生活

@一溪

一溪Donna,数字游民,自由撰稿人,life coach。
《遇见100种生活》是我在路上的写作项目。在未来1-2年内,漫游诸多国家城市乡村,去采访100个“体制和大厂之外,热爱自己所做的事,状态自洽、活出真心”的人,打捞足够多的生活方式,提供多元、开放、包容的视野,探索当代个体生活无限可能。

专栏是买断制,内容连载中,一共有100篇。购买后可以终身阅读,和我一起去流浪旅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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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2023-11-18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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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8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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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离开大理,在车上和一位度假的大学老师的谈话:“这是个很多人都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想过什么生活的时代。”“我觉得这个项目很有意义,看到更多生活的可能性是很重要的。很多人都是自己把自己限制住了。以为生活只有一种模式,抵达不到便觉得此生无望。”“太焦虑了。”“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事情是这样的——2022年7月,对一些事情的失望,对自己求学旨归的终极思考,让我放弃了坚持多年的文学象牙塔梦,放弃了在国内继续考学的打算。2022年10月某一天深夜,我订下从广东到大理的机票,隔天随即提出辞职,逃离了这压抑的职场环境和狭隘的故乡小城市。某天在大理古城逛摊位,解惑老头说,你的性格不适合长期待在一个地方,会受不了的。你需要鲜活的东西。而大理是一个如此多元的地方,我亲眼目睹有一样一群人,在这里过着如此不羁和自我的生活。于是,从2022年的十一月下旬开始,我在做一个项目——【遇见100种生活】实验,尝试用各种艺术形式打捞与探索“在别处”的生活,以文字、绘画、影像……去记录所深切体验和接触到的人物和生活模式。在这个过程中,最珍贵的,是和这些人相处的时候,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的不被世俗染污的纯粹和一心一意的勇气。分别以后的追想和记录也时常让我无限感怀,其中有很深的能量加持。所以虽然做这个项目没有任何收入,我也依然坚持做下去。这是一个项目介绍: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罗曼·罗兰我们都活得太“稳重”了,为了这“稳重”,为了这可怜的安全感,拼命工作,积攒金钱,买车买房,组建世俗的家庭,养育孩子……像拼命赛跑的老鼠。为了这“稳重”吃的苦头已经超过了“稳重”带来的好处。我希望去找到一百种游离于所谓主流价值之外的生活模式。找寻“单向度的人”、自动化的人之外的可能性。2023年,我会继续出发,在国内、国外,去遇见不同的人,去捕捉一些新颖的可能性,它们会给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生命启示。如果你也认可这种探索,如果你也希望借助我的探索去发现自己生活的更多可能性,也非常欢迎购入我的专栏,目前定价99元(目标是越写越好,所以后续还会涨价,早买早享受~),终身阅读。我会在这里更新完100种生活(100集)。这里面,有大学毕业零成本开素食店推广素食的98年女孩小静,也有二十年如一日举着内心的焰火传承摩梭文化的尔青和多吉两位馆长,有一心一意做着手工的阿瑞奶奶,也有回到家乡组织村里姐妹成立“超妈生产队”,和她们拍奇特影片的苗子,也有走遍五大洲80个国家,现在在大理苍山脚下隐居的水艮……那天跨年,意外发现自己已经做了10种“在别处”的生活的记录,为了纪念这个小小的里程碑,我将这些文章、画作和照片结集成册,作为纪念。在人民路下半段摆摊。做这个项目原本是为自己的,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可能性里,去捕捉一些珍贵的启示。而摆摊的过程中,那些为它驻足停留的脚步,细致耐心的翻看,或激动或感怀地分享我小小尝试给他们的启发和感动,让我发现它可以很打动人,这几天收获到的鼓励和支持,都让我无限感动,找到继续做下去的理由。甚至有的朋友,已经预订100种生活的版本(那现在就可以买专栏啦233)。我希望活成无限的可能性,并通过创作和表达让更多曾经和我一样彷徨的挣扎于岸边的人看到身边更多浮木。我们完全可以抓住浮木,大胆漂渡到更广阔的海面。无惧风浪。这是前段时间写过的一些相关文章,更多文章欢迎购买专栏阅读完整版。“到了沙溪,一定要去看看沙溪卓别林”回到家乡,她组织村里的姐妹成立了一支生产队

2023-1-16 19:49

EP07:回到家乡,她组织村里的姐妹成立了一支生产队

“没有订单时,我们就生产空气。”这是苗子最新拍摄的影片标题。并非刻意地寻找边缘,而是因为生活、现实给了她一块边缘的荒地,那她便从这里开垦。影片里,她们有条不紊地进行新订单的生产,但略显诡异的是,当缝纫机、辛劳的手都开始工作时,唯独缺席的是本该穿梭其间的丝线。参与拍摄的“演员”——如果她们可以称得上演员——都是家乡同村的妇女,她们不懂艺术,也普遍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在影片里,她们的茫然和滞涩又如此真实而打动人心。过去,她组织了一个“超妈生产队”,为一些厂商生产布偶娃娃的衣服,以帮助她们的基本生活。但订单时有时无,并不稳定。在影片拍摄之前,她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新订单了。“她们一开始很不愿意拍,但当我说拍影片可以给大家发工资,还可能带来新的订单,她们又愿意加入进来。” 有一个有意思的镜头,是萍姐的结婚证被“我”放在锅里炒。萍姐丈夫出轨,家里两个孩子由她做手工的钱苦苦支撑带大。“有一天可能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坚持,于是拿着结婚证来找我。大概是因为镜头可以给她一个所谓的证明和支持,关于这桩婚姻的合理性。”虽然是聊胜于无的证明。 第一次见到苗子,是706大理第一次stand up round前,我开门,她腼腆又亲善地和我点头微笑。她的自我介绍:“虽然很不愿意说,”她顿了顿,好像有一些黯然,又笑起来,“但我是一个妈妈。”因为常在一个社区空间活动,后来我有了对她更深的了解。  “我们下午去逛二手衣服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她的衣服,多是二手店淘来,或者自己动手改造,加以喷绘。“你在教我做女人?”她的某一件衣服上歪歪斜斜写着这样的字句。“走出舒服/忘掉安全/活在你害怕的地方/毁掉你的名声”“做一个臭名昭彰的人”,点缀以心形、粪便之类的图案。虽然显得叛逆、乖张,但她好像早就走出了需要寻求外界认同的状态,如今的奇装异服,更像是自身气质的自然流露,在她身上是一种令人很舒服的存在。  和她一起聊天,她提起家乡的某个屋子,一种恐怖气息,屋内持续播放佛乐,但阴森似无人居住,“可为什么会有音乐播放?我一直不敢靠近那里。”她信基督教,又亲近艺术,对这样的场有旁人容易忽略的细腻关注。  有一天晚上我们看苗子的影片《与空气接吻,与一切结婚》。是两年前的片子了,彼时怀孕,朋友问起是否要办婚礼,她却不想和当时没有责任心的男友结婚,完成世俗的捆绑。后来她从闲鱼买来二手婚纱,又借鉴潮剧《十仙庆寿》的灵感,邀请自己生命里重要的九位朋友扮演诸仙,为自己腹中胎儿庆生,办了一场没有新郎的多元婚礼。“如果对方赞成我的理念,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那ta就可以成为我的家庭成员,ta也可以是我孩子的家长家人。” 当时扮演十仙的朋友,他们的衣服亦是就地取材,或者二手闲鱼。剧本只有大纲,余下全是自由发挥。婚礼现场大屏幕上,播放着苗子从网站上剪下来的明星贺婚片段和其他素材。诸仙为来客上菜:天庭的菜肴,比人间的大盘,是一张张提前印刷好山珍海味的布。 当时还是收了很多红包:“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他们大多数并不知道我是这种虚拟酒席。也有知道的,但他们可能觉得看演出也需要付门票。”这笔红包钱后来支撑了她好几个月的生活。 也尝试邀请过亲戚,但父亲当时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我爸是乡村教师,我是我们那个村少数上了还不错的师范的。他可能觉得丢脸吧。” 为了在广州生活继续下去,她甚至尝试过做流水线工人,“但真的太苦了。一天赚80,那天晚上我和阿超点了一人一碗面,就是40元了。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后来她做艺术,一直在DIY衣服,拍影片,接触艺术。拍摄的影片被国内的美术馆看到,邀请她做展览。她便把艺术家经费给村里的姐妹一起来创作电影,帮助她们拉新的订单……“我好羡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影片《没有订单时,我们就生产空气》里,她和一位家乡的女性玉姗交换身份,说出了对方对自己生活的向往。玉姗当时已经有了第三胎,生活琐碎而逼仄。而在家乡,这样的女性才是多数。她们早早辍学,在工厂当厂妹,结婚后在家里做手工接单维持生计。现代化生活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少亮色。“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还是要有很多事情要做。”影片里,玉姗替苗子回答,但是声音逐渐弱下去。在沉默中,她们渐行渐远。

2023-1-16 18:49

序言2:写在水上的字

阴天的洱海是2022年7月,风雨飘摇,在经受巨大的幻灭之后,我放弃了坚持多年的读中文系的梦——这于我而言曾经最鲜亮的渴望,事实上是对当时的我最轻松的选择,也是亲近文学最狭隘的道路。——迅速策划了一场逃离,而十月的大理是我的第一站,在这里,我可以安心收起那些为了抵御世俗而生长出的利刺,在远离主流叙事上滑翔高飞。苍山的云岚和洱海的白鸥不会带走什么,除了烦恼。回顾至今为止的生命里,有一段颇为辛苦的时间,是十八岁的时候。对于18岁,是一种“过不去,看不见”的惘然,每一天都竭尽全力地活着,五感高度紧张,难以有时间和余力好好观察各种各样的东西。相比同龄人,我已然朦胧窥见水上的生活真相,挣扎着浮出水面。但这样的状态恰恰是最辛苦的。驻大理的一个月,是自我天性的释放。这个小小的项目,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它以游离的姿态,在文学、生命、自我、疫病等等名词间滑动,希望拓印下飘摇而荒谬的时世下一个个体自我探索、自我解绑的心路历程。未必能够敲出萤火微光,但是,作者将要努力试图追问的是,除开那些主流叙事和主流的人生路径,生活对每一个个体具体而微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一直很喜欢济慈的墓志铭“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 in water.”中译是“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年仅25岁的浪漫主义诗人济慈长眠于此,生平一切终将随着诗人的逝去烟消云散,如写在水上,逝水无痕。一句话道尽时间的无情。迅猛变化的时代,文字也更容易旋生旋灭。我所做的这个小小的项目也注定如此。但于我,它是一次在效率至上时代的故意放缓,一次直面生命本真,重拾感性和敏锐的尝试。

2023-1-16 18:45

序言1:在沙溪,开始【遇见一百种生活】实验

最近我陷入苦恼,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今年以来,不断做着“逃离”的动作,逃离考研圈,逃离象牙塔,逃离朝九晚五的职场,逃离逼仄环境……但我真正要的,难道只是在无限的可能性里兜兜转转然后陷入迷茫吗?玉津桥附近的羊群悠哉悠哉晒太阳沙溪大抵是太寂寞了,寂寞地看得见自己小小的身影,伶仃影照在斜斜的夕阳里。寂寞得只有在这里,才有足够的闲暇的心,来思考这些。甚至在前几个小时,心上很重很重的,是抱歉的情绪。为什么逃离大理呢?大理是太热闹了,种种过去只听过或未曾听过的活动:加密生成艺术、元宇宙时间叙事、可持续生态……在大理都自然而然地展开,流动的盛宴每日都有,目不暇接。但再这样的氛围里泡久了,人没有自己稳定的内核,便开始迷茫。我要做什么呢?比起自己听过的故事和认识的人,我依然有着太多的自我约束。下午随性地散步镇上,偶然走进“太太的客厅”,主人不在,和在旁边开工作室的画家聊起来,他邀请我参观他的工作室,以及过去几年集合的一本画册。画册前几页提及他在前几年的停滞状态,无法工作,无法“生活”,因而开始的旅行和绘画探索。近乎痴迷地翻着,只觉得那些诡丽怆然的画,那些我曾经的构想,好像都由他帮我画了出来……抱歉的是自己有过那么多想法,却都输给了不敢开始。一路上遇到太多豁得开的人,但我好像一直都很“稳重”,为了这“稳重”吃的苦头已经超过了“稳重”带来的好处,虽然在旧环境已经属于“叛逆”。 记起来那天看了客栈一位朋友自己19年策划的多元婚礼“与空气接吻,与世界结婚”,她是如此的勇敢,看似完全被推着走的人生,每一步又都有着自己的选择和清醒的头脑。婚礼是潮汕【十仙庆寿】的灵感,邀请自己的九位生命中重要的朋友来给自己的腹中孩子庆祝。婚纱是闲鱼买的,礼服是自己做的,全场虚拟演出,自编乐曲,自导舞步……我一定要做成什么吗?一定要找到某一件事情然后用一辈子去完成它吗?很奇怪的,在原来的圈子里,抱歉自己不够“优秀”,在这里(如果说有“圈子”的话),抱歉自己不够悖乎常规。真是好没意思的另一种“卷”。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不当一只拼命比赛的老鼠吗?在客栈房间外静静地想着,满天的星低垂着,夜里寒气逼人。我决定开启一个实验——【遇见一百种生活】,去尝试那些鲜活的、能带给我关乎生活、艺术等以灵感的事情,以不限制的形式记录并分享出来。这样我可能对接下来一段生活更有期待些,在动荡的世界里,去折腾一些更感兴趣的事情。并以足够丰富和贴近本心的方式去记录,去反刍。也许会对我之后的选择提供一些更真切的启示。爬盘山公路去沙溪,眺望看到大湖